
香港與新加坡昔日同為亞洲四小龍,社會發展軌跡亦有不少相似之處——這邊的公屋,那邊有組屋;我們的MTR,他們有MRT;到近年拼科技、搶人才,港星均朝同一方向出招,令兩地增添幾分競爭意味。近十年新加坡著力推動經濟轉型,各行業實行數碼創新,同時建設全球人才中心。面對這位進取的「鄰居」,我們雖不用刻意比較,但可虛心觀察、借鏡參考。Recruit特地派員前赴星洲,專訪當地學者和行業翹楚,一探獅城人才策略。行程首站是新加坡國立大學(NUS),拜訪「新加坡初創之父」,由他揭開新加坡吸引人才背後的一幅戰略藍圖。
步出新加坡樟宜機場,眼前多是沒戴口罩的臉龐,人群裡不時傳出咳嗽聲,四周途人卻沒聞「咳」色變,大家在公共空間裡步履如常。
坐上機場的士,司機接過地址便條後,便在座位旁的電子屏幕上輸入郵政編碼(新加坡每幢大廈皆有6位數字的郵政編碼),屏幕隨即顯示一幅數碼立體地圖。他按著地圖指示和語音導航,驅車約半小時後,便抵達新加坡國立大學。下車時,馬來裔司機回過頭來,笑著說:「在新加坡,你可下載Grab這個應用程式,這裡很多人用,叫車很方便。」Grab是東南亞最大叫車和食物外送平台,2012年在馬來西亞創立,兩年後在新加坡設立總部。
數碼轉型成國家戰略
訪問地點是大學商學院,學院裡有個中空的中庭,抬頭可見四周掛滿一幅幅人像海報,當中不乏星洲商界名人面孔,如Carousell共同創辦人陳翊偉和郭修瑞、新加坡電信集團前總裁蔡淑君等,他們都是商學院的畢業生。

黃寶金說,吸納人才要具靈活性,亦要配合有遠見的規劃。
站在大堂中央的一位銀髮學者,是人稱「新加坡初創之父」、新加坡國立大學榮休教授黃寶金。他曾任大學創新創業中心主任(NUS Entrepreneurship Centre),亦是初創基地「Block 71」的核心人物,多年來致力推動經濟創新,培育新一代企業家。他數年前榮休後仍活躍於創科界,現為不少初創企業的天使投資者。
黃寶金見證新加坡種種創新發展,他以宏觀角度,指出當地吸引人才背後的藍圖。「新加坡積極推動經濟轉型,政府在2016年成立未來經濟委員會(Committee on the Future Economy),檢視經濟策略,亦啟動『智慧國家2025』計劃,另為23個關鍵行業制定『行業轉型藍圖』(Industry Transformation Maps),結合經濟、行業、人力、培訓等政策,吸引人才只是其中一環。」
面對科技的衝擊,新加坡制定轉型國策,吸引人才並不是單一措施,而是轉型藍圖的其中一塊,須配合眾多重要戰略議題,如社會整體如何迎接科技挑戰?各行業如何轉型提升競爭力並創造更多高階職位?社會需要哪些「未來技能」和人才?而為應對這些問題,新加坡採取一套整全策略,亦即黃寶金所說的「Whole of Government Approach」。「政府各部門協調一致,制定各種政策,以推動國家數碼轉型。」
人力規劃緊扣轉型策略
在轉型計劃之下,人力規劃和經濟政策是緊密扣連、細緻結合。舉例說,新加坡政府自2016年為23個關鍵行業制定「行業轉型藍圖」,包括建築、物流、護理、金融服務、餐飲、零售、食品製造等,而每一行業的轉型包含四大策略:創新、數碼化與生產力、人才培訓及國際化。作為一套整全策略計劃,政府眾多部門參與其中,如貿易和工業部、內政部、經濟發展局、建設局、民航局、金融管理局、旅遊局、海事及港口管理局等。

推展計劃過程中,行業技術創新、工種和人力需求變化,皆被仔細審視跟進,作通盤部署。以食品製造業為例,在轉型藍圖下,2016至2019年推出650個創新產品和近480個自動化項目。當局去年進一步為該行業制定「2025年產業轉型藍圖」及「工作轉型指南」,預期中短期創造2,500個就業機會,而在22種職位中,近四分之一將產生變化,行業未來或出現8種新職位,包括新興食品技術服務經理、自動化工程師、食品技術專家、數據分析師等,可讓現有員工提升技能或招聘新人手。由此可見,行業轉型創造新職位,衍生新的技能和人才需求,環環緊扣。
靈活吸才政策
隨著各行業破舊立新,廣招人才的計劃亦同步推進,以為新興技能「解鎖」。黃寶金稱,近年新加坡新增多類工作簽證,如「企業家通行證」(Entrepreneur Pass)、「科技簽證」(Tech.Pass)及「海外網絡和專業簽證」(Overseas Networks & Expertise Pass),這些計劃的特點,在於能靈活回應市場變化,配合經濟轉型所需。他舉例說:「為吸引海外初創企業家和科技專才,政府增設『企業家通行證』,容許人才在新加坡探索創業的可行性。後來,市場出現新變化,這些企業家和人才或想在新加坡體驗工作,游走於創業和就業之間,於是政府在2020年增設『科技簽證』,讓人才可任職於本地企業,擁有更大彈性。」
他強調,在爭奪人才的競賽中,既要有靈活身段,也需有規劃遠見。「須快速回應環球變化,甚至主動預視未來技能需求,然後進取地投資並作推廣,並隨時按市場轉變而調整策略。」

訪問完畢,準備乘的士離開之際,這時才明白為何前來時的士司機特意提醒要下載「call車」應用程式,因當地「call車」風氣盛行,的士多已被預約,故在街上往往「一車難求」。苦等不果,唯有回校園向教授求助,黃寶金掏出手機,熟練地按了幾下,然後笑說:「行了,8分鐘後有車,車牌號碼是8643,在新加坡召計程車,很方便呢!」新加坡的士業也經歷科技進化。
對外吸才 對內育才 增本土競爭力
新加坡引進國際企業和人才之餘,亦致力協助本地企業升級轉型,建立具競爭力的本土人才庫。黃寶金舉例說,新加坡政府資助中小企業僱主、第二代接班人及管理人修讀為期6個月的「Enterprise Leadership Program」,助他們為轉型鋪路。「新加坡多所大學也有開辦該課程,政府資助三分二學費。在6個月的學習旅程中,學員會接觸數碼創新、變革管理等課題,到課程完結時,學員還要為企業制定轉型計劃,並嘗試推行。」
此外,大學生亦要練就國際視野和創新技術,以在創科領域中,爭一席位。為培育新一代人才,新加坡國立大學早在2001年成立「國大海外學院(NOC)」,而黃寶金正是NOC主理人之一。當年在他穿針引線下,國大與美國史丹福大學簽署第一份諒解備忘錄,供學生在史丹福大學附屬初創公司實習。隨後NOC在世界各地成立分校,包括美國矽谷和紐約、瑞典斯德哥爾摩、加拿大多倫多、德國慕尼黑、中國上海、北京和深圳等,不斷擴大交流規模。廿年來,該計劃孕育一整代年輕創業家,不少學生畢業後回國成為初創生態圈的中堅,如二手交易平台Carousell創辦人便是當中佼佼者。黃寶金指出,截至2019年,曾參加NOC交流計劃的畢業生,在新加坡成立逾600間創初企業,料至今已增至800家。
星洲「初創聖地」 一探吸才秘密
新加坡策動科技興國大計,同時造就當地初創生態圈蓬勃發展,成為吸納四方人才的基地。經新加坡國立大學榮休教授黃寶金穿針引線,行程下一站前往一個叫Ayer Rajah Industrial Estate的地方,那裡有一座星洲初創的「聖殿」。

從新加坡國立大學前往Ayer Rajah工業邨只需5分鐘車程,下車後,眼前是一幢樓高7層的舊式建築物,驟眼看有點像新蒲崗的工廠大廈,其外牆藍白雙間顏色,周邊不見高科技裝潢,連大廈名字亦很簡樸,只見水泥牆上髹有白色「BLK 71」字樣。這幢低調的建築物,卻藏著新加坡最茂密的人才網絡。它是新加坡「初創聖地」,《經濟學人》有如此評價:「這裡有著世界上最密集的初創生態圈。」近十年來,這裡孕育出不少科技大企業,如Carousell、ShopBack等皆發跡於此。
荒廢廠廈變人才基地
BLK 71前身是一幢舊廠廈,當年差點被拆卸。Associate Vice President (NUS Enterprise)鄭志强博士說,「BLK 71」是Block 71縮寫,即「第71座」的意思,為Ayer Rajah工業邨其中一幢建於70年代的廠廈。由於經濟轉型和年月洗禮,工業邨早已人去樓空,後來新加坡政府訂下清拆計劃。到2011年,只剩下Block 71仍未拆卸,但已計劃一年後動工。當命運進入倒數階段,活化契機卻突然出現。
其時新加坡國立大學轄下主責推動創業和創新的NUS Enterprise,正協助一批大學生和畢業生創業,於是大學主動捕捉機會,聯同新加坡政府媒體發展管理局(現稱資訊通訊及媒體發展管理局),以及新加坡電信集團旗下風險投資基金Singtel Innov8,三方聯手進行破格「實驗」——將Block 71打造成創業社群。鄭志强說: 「剛接手時,這裡是一幢空蕩蕩建築物,我們後來把一些樓層翻新,鼓勵初創企業遷入,看看大家能有甚麼互動、擦出新的火花。」
在新加坡政府支持下,NUS Enterprise和Singtel Innov8推動「Plug-In@Blk71」培育計劃,鼓勵當地初創進駐,共同合作擴大規模,後來吸引更多創投公司(Venture Capital)和企業孵化器(incubator)加盟。一年後,原本寂寥暗淡的空間,頓時人氣旺盛。「7層單位全被租用,我們舉辦許多活動,如投資配對、創業比賽、pitching交流等,連飯堂亦熱鬧起來。」
匯聚千家企業的創業園區
後來還有更戲劇性的變化。鄭志强說,由於「實驗」成功,新加坡政府不單決定保留Block 71,更重建鄰近已拆卸的Block 73、75、77、79、81,作擴展之用。「所以外觀上,你會看見頗大分別,Block 71明顯較舊,另外那幾座因是重建都比較新。」

經過11年的發展,這裡已變成一個叫「Launchpad」的創業園區,孕育本地企業家之餘,亦吸引國際人才。目前園區共有約1,000家初創企業、創投公司及企業孵化器,而進駐的企業來自世界各地,除了新加坡,亦有東南亞、中國內地、日本、歐美等地,各研發不同技術方案,包括人工智能、港口及海洋科技、資訊及通訊科技、網絡安全、生物醫學、農業科技等。自2015年起,Block 71更跳出新加坡,先後進軍美國三藩市、印尼耶加達、萬隆、日惹、中國蘇州、越南西貢、日本名古屋等,設立Block 71海外基地。就是這樣,一幢原本荒廢的廠廈,搖身一變成為國際品牌。
建設人才聚落
Block 71可算是新加坡匯聚人才的縮影,它可給我們帶來哪些啟發?首先,推動創新招聚人才,除硬件和軟件支援,更需要「官產學研」連成一體,共同協作。政府推動無疑極為重要,但Block 71另一成功關鍵,在於政府、大學、行業、企業及投資者之間,形成一個緊密聚落,共謀發展。
除了初創企業,園區亦不乏大企業和官方部門作為合作夥伴,像新加坡政府的資訊通訊及媒體發展管理局、Enterprise Singapore(新加坡企業發展局)、海事與港務局(MPA)、微軟、Google、新加坡航空等,它們並會與初創企業合作,研發創新技術方案,例如新加坡海事與港務局與NUS Enterprise聯手推出名為「PIER71」項目,旨在建立港口創新生態圈,提供智慧港灣平台,邀請各地人才合作推行創新方案。

此外,NUS Enterprise既提供場地和孵化計劃,亦接通大學實驗室技術支援,同時為人才、企業、投資者穿針引線,團隊每年舉辦逾300場創投和交流活動,Kopi chats(咖啡會談)便是熱門聚會。鄭志强笑言:「美國矽谷有Fireside chats(爐邊會談),而新加坡天氣熱不用火爐,所以我們以咖啡會友,邀請各地科技人才和投資者,在輕鬆氣氛下共商合作機會。」
90後創新平台 助科企吸人才
Launchpad創業園區共有約1,000家初創企業、創投公司及企業孵化器,園內不時可見年輕人拿著手提電腦圍坐商談。這裡的初創企業家,有些是本地人,有些是外國人,創業點子各有不同—智能工地安全方案、智能支付平台、數碼醫療系統、酒店服務機械人,可應用於各行業中。
在Block 71的7樓某單位,是新加坡土生土長90後Ethan Ang的創業基地,他2017年從新加坡國立大學畢業後隨即創業,與拍檔成立科技人才平台NodeFlair。他說,創業心志植根於大學時期,有一年他透過新加坡國立大學的「國大海外學院」,到網購和現金回饋服務平台ShopBack實習,不單讓他結識創業拍檔,亦激發他創業點子。「我體會到,科技公司招聘合適人才並不容易,而人才往往入職後才發覺公司不適合自己,於是我想建立一個新的平台,拉近企業和人才的距離,令招聘更為順利。」
蓬勃創初生態圈
「科技人才求職時最想知道甚麼?就是企業的真實薪酬資訊。」Ethan Ang說,NodeFlair平台是從求職者角度,鼓勵共享職位薪酬資料。「方法之一是提供誘因,鼓勵求職者上載現職聘書,完成後他們便可瀏覽其他公司職位資料,如薪酬、花紅、員工獲發股權情況等。為保障私隱,我們只抽取聘書有用數據,之後便會刪掉聘書檔案。另一方面,我們亦與科企合作,讓他們在平台上分享就業資訊、回答求職者問題。而當人才透過平台順利入職,招聘的企業便向我們支付費用。」

近年新加坡推動經濟數碼轉型,並吸納國際科技人才,這亦造就NodeFlair業務發展。Ethan Ang指,現時新加坡每4名科技人才便有1人選用NodeFlair,公司平台至今已累積8,000項薪酬資訊。目前公司團隊約15人,預計今年上半年增至40人,並把業務擴展至越南。
他續說,相較10年前,新加坡創初生態圈已非常蓬勃,大學和政府提供大量資助,而創投基金亦十分活躍,新一代創業已容易得多。「我們接受優質教育,有很好的居住環境,這一切得來不易,絕非必然。對於未來,我是懷著感恩的心,希望建立事業之餘,亦協助更多創業者追夢,貢獻社會。」
SkillsFuture培訓計劃 技能提升 變國家運動
對外招才,對內育才,是新加坡建立人才庫策略,兩者相輔相成,正如新加坡培訓和技能架構專家、Accelebator Managing Partner Anderson Tan指出:「正因我們的經濟和本地人才達國際水平,所以海外一流人才更願意走進來。」新加坡政府於2016年為23個關鍵行業制定轉型藍圖,同時展開一場全民增值運動,提升國民競爭力。技能增值,讓全民「動起來」,到底如何做到?
「SkillsFuture是一項全國運動,旨在為新加坡人提供畢生發揮潛能的機會,不論他們起點如何。」新加坡政府如此形容這項國家計劃。在當地,公餘進修是各行業人員共同參與的事,像建築新丁學習BIM(建築信息模擬)技術、營銷經理鑽研RPA(機器人流程自動化)編程技能、設計師學製作動畫重新起步……技能提升、事業轉型,不只是個人就業技能操練,亦關乎國家經濟轉型大局。尤其近10年,面對科技顛覆傳統經濟,舊技能加快被淘汰,勞動人口重塑技能已迫在眉睫。而新加坡的SkillsFuture計劃,正是在這種「危機感」下誕生。
新加坡的培訓系統變革
Anderson Tan在新加坡從事培訓工作多年,見證當地培訓系統種種變革。他指出,過去20年,新加坡經歷兩次經濟轉型,第一次在2000年,當時傳統製造業外移,經濟轉向服務業,社會出現技能缺口,政府遂於人力部之下成立勞動力發展署(Workforce Development Agency,WDA),並參考澳洲經驗,建立新加坡首個勞動力技能資歷(Workforce Skills Qualifications,WSQ),用於技能訓練和發展。

然而,約在10年前,當地經濟面臨第二次考驗。「約在2012年,大量網絡科技和資金湧入新加坡,改變傳統行業生態,例如叫車應用程式Grab,便令本地的士系統出現巨變。於是政府決定再次推動經濟轉型,助行業制定轉型藍圖,鼓勵勞動人口學習新技能。在這背景下,我們創立全新的培訓體系,讓國家和人才在多變環境中保持競爭力。」
新加坡政府為此展開了人力和培訓系統的改革,首先將勞動力發展署改組成兩個全新部門:Workforce Singapore(WSG)及SkillsFuture Singapore(SSG),前者審視行業轉型人才需求,後者推動全民增值,而SkillsFuture運動亦應運而生。
鼓勵增值 建全新技能架構
SkillsFuture是一龐大的人力工程,設有多項計劃和服務,如教育及職業輔導、建立技能架構、就業培訓及指導等。為鼓勵全民學習,該計劃為新加坡國民提供多項資助,如由2016年起,所有年滿25歲的新加坡國民,皆獲一筆500新幣(約3千港幣)的培訓補助。而特定就業群組,如畢業生和年輕在職者、中年轉業者及其他在職人士,皆設有度身訂造的資助和支援,例如年滿40歲中年人修讀課程,可進一步享有九成以上的課程補貼。
SkillsFuture課程由認可培訓機構及大學提供,除有行業和通用技能課程,亦設有8個新興領域課程,包括數據分析、金融、科技化服務、數碼媒體、網路安全、創業、先進製造技術及城市方案。此外,為提升國民的數碼技能,SkillsFuture Singapore亦與機構合作提供「數位簡介」課程,費用經政府資助後每人僅需50新幣(約300港元)。

Anderson Tan說,在SkillsFuture各項計劃中,有一舉措尤其重要——建立全新技能架構(skill framework)。「新的技能架構廣泛引入行業參與,包括資訊科技、物流、旅遊、零售、農業科技等,並由行業主導,從而制定各行職業和技能藍圖,並持續更新。此外,SkillsFuture Singapore又應用人工智能系統,在網絡作全球掃描,以探測未來技能趨勢,例如數碼和綠色經濟等,再將之化為對培訓的啟示,令培訓達致『just in time』及『on demand』,這對保持人才競爭力非常重要。」
技能架構變地區「品牌」
Anderson Tan原本是一名工程師,廿多年前轉投培訓界,現為當地技能架構專家,以及SkillsFuture認可培訓師。他指出,過往到其他東盟國家交流,發現他們皆面對同一問題:「面對科技發展,技能快速轉變,如何為各行業建設一套能與時並進的技能架構,是許多國家的共同挑戰。」而新加坡政府建立一套靈活的技能架構,更決定把所有資料公開,建立開放平台,供其他國家參考。「後來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,許多國家也對此感興趣,造就更多交流和合作機會。」
搶人才系列(三):應對人力短缺 新加坡的「簽證」策略
論經濟和人力發展,新加坡與香港既有相似之處,同時亦大有分別。新加坡同樣面對勞動力短缺問題,但採取的策略截然不同。Recruit將繼續走訪星洲,了解當地人力結構和吸才之道。 文:甄榮康